,你瞎操心什么!”
我不会走戈壁滩,要走你自个走!”
“成,那我带着阿嬷走戈壁滩。”李东升也不强迫母亲,只是看着个子与他差不多高的弟弟李东方,“万一阿弟被抓壮丁了,你也别自责就是。”
“你心思咋这么歹毒呢!都咒起你阿弟来了!难怪从小就不得人欢心!”朱氏骂骂咧咧,但又不敢大声,又生怕婆母听见。
自打李二狗去世后李老太就处处看她不顺眼,每天总要找点小事骂她一顿。
分开走也好,起码能让她清净几天。
中午吃了点东西补充体力后村民就分道了。
最终不到两成的人走戈壁滩,因为戈壁滩不太好骑三轮车,也就是说行李等随身的东西都得靠人力扛,大伙都怕累,所以都乐意走杨兴县这条道。
季福生帮季修言把马车拆了,马驼着行李走,季大娘和季修情只能跟着大伙步行。
闲下来的车厢季福生和村里的几个木匠稍稍改造一番就可以当个推车用。
往杨光县的村民走后,他们收拾一番也准备上路了。刚走到土山下面,轰隆隆的马蹄声由远而近,愣神的功夫就看见一片扬起的沙尘。
村民们赶紧让开道,以为这些官兵也像之前那帮一样,直接驰骋而过。
突然,为首的那位拉住缰绳,高壮的战马长啸一声,高高地扬起前蹄。
村民们吓得大气不吭,都纷纷垂下头。
季昭偷偷地瞅去一眼,好家伙,当头的那位留着一脸的胡子,两只眼睛大得像牛眼,手上握着一把千斤重的枪。
裴澈看见这人,眸光忽地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