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澈还没有生过火,一时间手忙脚乱,正当他急得满头大汗时,一道嗤笑声又突然冒出来。裴澈四处瞅了瞅,还是只闻声音不见人。
他又看了一眼还在认真缝补伤口的季昭,瞧她无动于衷的样子似乎没有听见那道笑声。
待他生了火,这才过去帮季昭的忙,见她正要去解吴天灯的裤头。
裴澈吓得一把抓住她的手,“阿昭,我来。”
季昭愣了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忘了身处何地了,她完全把吴天灯当病人了。
“你把他的裤子扒了,用这瓶药水抹在伤口处,抹完了你告诉,还得缝补伤口。”
裴澈听她说还要亲自给吴天灯那地方缝补伤口,低着头不吱声。
他见季昭仍然紧紧盯着自己和吴天灯的伤口,脸色又沉了沉。
“你不转过身去?”季昭无语,只好转过身去,“你动作快点,他本来营养就不够,再流血身子更虚了。”
裴澈‘嗯’了声,扒了吴天灯的裤子,然后把刺鼻的药抹到他的伤口处。
吴天灯被刺痛醒,下意识地一脚踹开裴澈。
“你没事吧?”季昭没想到吴天灯会痛醒。
吴天灯只睁眼醒了一会,头一歪又晕过去。
“没事。”裴澈爬起来,用吴天灯的破衣烂衫挡住某些部位,“你缝吧。”
季昭也不敢再耽误,两手快速地帮吴天灯把最后一处伤口缝好。
刚包扎好伤口,赵大河和吴天灯的表兄陈水娃来了,看见吴天灯几乎包裹全身,惊讶极了。
“阿昭,这都是你和小公子处理的?”
“对,村长阿爷,你们帮忙处理一下他身上的血污吧,我们去处理下身上的血迹。”“好好好,快去吧!”
“阿昭,天灯他还活着吧?”陈水娃看见自己表了好几层的兄弟这副模样,也不知是死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