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着的皮肉,此刻已经被一道薄薄的嘴唇勾起。
他那脸颊两侧的皮子,现在就好像是被挂上了屠夫的钩子一样,拉的笔直。
“那几位是?”
祝卿安故意将话题往那几个被轰出去的汉子身上引,就见掌柜的脸上再次挂上了不耐烦。
“这些人都是来求代写信的,买一刀纸就要给写七八封信,哪有这样做买卖的。
之前的价钱就是一封信八十文,他们舍不得这个钱,来我这里砍价,若是放开了给他们一个人写了,之后所有的人就都来了。”
“老爷,老爷,八十文一封也可以,八十文一封也可以。”
被赶到外面的那几人听见了里面祝卿安和掌柜的对话,其中有一人咬了咬牙,上前半步高声呼唤道。
“去去去,别在我这里聚着了,你们一封信恨不得让人给你们写两三页,我也不差这两个钱,别来我这里扰了我的客人,否则我就叫人把你们给打出去。”
“既然是有价的事,之前应该有人也在干这营生吧。”
祝卿安顿了顿,再次询问道。
“有啊,那些个书院的学生和秀才可不都是,只是这些人都是老爷,大疫刚来的时候大都跑出去了,谁还在这里待着等死。
倒是有几个穷秀才和老童生留下来了。
喂,你们几个要找就去找那些人,他们才是干这事的,别来找我。”
“老爷,他们要千字一贯啊,求求您就给我们写了吧,否则家里面的老母不知道要担心成什么样。”
“不写不写,你们再在这里聚着,我就叫人把你们给打出去了。”
掌柜的直接自旁边抽出了一根棍子,作势就要打在那个一只脚已经越过门槛的汉子身上。
“来个便宜点的砚台毛笔,要一叠最次的纸。”
祝卿安估摸了一下笔墨的价钱,笔和砚台可以算是一次性支出,纸和墨则是必要支出。
只要将单价控制在八十文,那么写信就是赚钱的。
他之前在城西的小院那里也看到了排的长长的队伍,那里大概就是那几个掌柜口中吃这碗饭的秀才在给人写信。
即使是千字一贯的天价,依然有大批滞留在城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