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旱季要更加严重一些。
建安四十七年夏,烈日炙烤着那皲裂的地表,这两年内降雨的天气屈指可数,甚至就连冬日都只是降了一层薄薄的雪。
菖蒲在几名弟子的陪同下登上了城墙,县令则是早已在城墙上等待了。
“先生。”
这任县令菖蒲不熟悉,菖蒲只知道对方在刚到任的时候特意来拜谒了自己,听他说他是礼部尚书廖云沏提上来的官员。
廖云沏,一个颇为陌生的名字,直到对方递给了菖蒲一份来自廖白的书信之后,菖蒲才想起来廖白的兄长好像是叫廖云沏。
这次廖白给他的信里面倒是没有大发牢骚,反而询问了一下菖蒲是否认识京都的大夫。
菖蒲察觉到大概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他们之间也只是两三年有一次信件的笔友罢了,对方未提及,他也不好询问。
他最后想了想自己在京都的弟子,挑了两个医术最好的写在了回信之中。
“库内的粮食可还够。”
菖蒲来到城墙上,他看着那远处寸草不生的城外,颇为感慨。
他在这里也待了将近一个甲子了,见过几乎要堆到城墙一半高的雪,见过饿殍遍地,疫病横行的惨状,但是这寸草不生,大地开裂的模样他在这里还是第一次见。
不过对于菖蒲来说,也就是感叹一下罢了,这旱情比起当年那只旱魃出世的模样还是稍显逊色,只是今年对于百姓而言看来要难熬了。
“有些不够了。”
这任县令是个瘦子,说实话他没有半点的官样,当他和他那胖胖的师爷待在一起的时候,对方反倒更像是一位官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