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发白,随后变黑,最后将两团纸团成一团,攥入手心之中,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百草堂。
“师兄。”
坐在菖蒲一旁的杜仲被吓得不轻,他缩了缩脖子,随后小心的拉了拉师兄的衣袖。
“不用管他,他是个成年人了。”
菖蒲深深的看了看徐牧的方向,若是非要让他用一个词来形容对方的话,那就是别扭。
他一直是别别扭扭的,坏又坏的不彻底,说好又守不住自己的底线。
只能一退再退,尤其是在几次失去了对周围之人的控制之后,徐牧的情绪变得非常的不稳定。
“师兄我去看看。”
同样在柜台上坐着的苍术眼睛一提溜,他瞬间意识到,这是个机会,让自己变成下一个黄柏的机会。
他原本以为这个机会还需要一点时间的,没想到这么快就要有了。
“去吧,注意安全。”
菖蒲摸了摸男孩的头,苍术则是微微僵硬了一下,最终也没有阻止这份带着长辈慈爱的亲昵。
他不太习惯,或者说那个经历过了灾疫之后的自己不太习惯这样被人当做小孩。
“你来干什么,菖蒲让你来的。”
徐牧坐在酒楼的顶楼之上,面前是一碗浊酒。
“我是您的人,我……我是把您当做父亲看待的,当初若是没有您救我,我就死了,我……我有些担心您。”
苍术委屈巴巴的低着头,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男孩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哽咽了起来。
他已经大概摸透了徐牧这个人,对方看中面子,同时还是个控制欲极强的人,刚刚徐牧表演变脸的全过程他都观赏了一遍。
他当时甚至想要贱兮兮的凑上去问一问,师傅师傅,你这变脸哪里学的啊,好厉害啊,我也想学。
不过考虑到放长线钓大鱼的原则,他最终还是选择追过来,在这个男人的面前装出一个好儿子的模样。
“你的意思是,我不如他?”
徐牧压下语气,眼神在男孩的身上转动。
“我好害怕师傅,我好害怕您也会丢下我就走,就和我的父母一样,我……您走能不能带上我,我可以做饭,我可以暖被窝,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