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之老,我自然是不许的。”
“那若不是性命相关,而是事关名誉呢?”
老人已经微微坐起不再依靠着后面的软榻,其手中的毛笔在几张宣纸上快速划过,最终一头鹿,一条蛇,一只山羊,一条泥鳅,一只甲鱼,一条黑鱼出现在了老人面前的纸上。
“我只是一黄毛小儿,谈何名誉,若是老师的,我不知道。”
菖蒲看着老人,虽然对他突然开始画画有些不解,但是依然如实回答。
“你说谎,你既然发现了那小儿患病,又已经知道他的病情严重需要用到牛车,车上也有可以对症伤寒减轻痛苦稳定病情的药材,你的能力也足够配置,为何不给他治病,这不就是爱惜自己的名誉,害怕在外面沾染因果吗?”
老人笔一顿,随后大喝出声,只是男孩并未如他所料的愣在原地,而是认真的开始思考起来,几息之后男孩抬起头认真的看向了老人的眼睛。
“老师说我并未出师,不可以自己执医。”
“你学到现在,觉得蜜炙之法如何?”
老人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而是手下继续运笔,几息之后是最后一个动物,一个人出现在了纸上,画完最后一个,老人将毛笔架在山字形的白瓷笔架上,靠在后面的垫子上闭目养神起来。
“有些单薄,不足以称之为一门技艺,而且有时候蜜炙还有很大的盲区。”
“你倒是真敢说,不过大部分都是对的。
那你知道百匠谱吗?”
菖蒲依稀间感觉好像听人说起过这东西,但是现在细细想来却又感觉记不起来。
“那是工部颁布的一份名单,二十年一更新,挑选在世的各个领域大师入朝接受嘉奖,一旦登临此谱,便可以入朝为官。
此谱虽名为百匠,但是一般只有二十来人,一旦过世那么下个二十年就会被踢出去。”
老人睁开眼睛,眼中满是回忆的苦涩。
“我们这一门原先确实是只有蜜炙之法拿的出手而已,但是在三十年前我的一位师弟是开了天窍的天才,他将蜜炙之法结合到了血肉动物之中。
用动物的血肉来孕养药材,最后甚至是用到了人的躯骸。
他当年就登上了那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