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一日的鬼地方里带出来的,他要报答,反正漫无目的,倒不如跟着她。
姜时愿有些头疼,稍稍缓和过后出声询问:“你还能想什么?比如你爹娘在哪,你家在哪,兴许我能帮上忙。”
“司漾。”
他从嘴里蹦出了两个字:“我只记得我的名字叫司漾。”
他的脑海里偶尔会响起一道熟悉而陌生的女声:“以后你就叫司漾,愿你荡漾风中,不被世俗染指,像风一样来去自由……”
当他竭力思考想要回忆剩余的记忆时,钻心的疼痛从脑海蔓延袭上全身,似有东西在阻止他回忆,他只好停止思考。
岁月漫长,他甚至连这句话都忘了,直到现在这才想起。
他也有名字。
“罢了,吃吧。”
姜时愿不再多问,垂着头自顾自吃着菜肴:“今夜你就在这间屋子休息,我在你隔壁,你若有事随时找我。”
吃完饭,她起身离开。
司漾下意识跟上,却被小奶龙挡住了:“男女授受不亲,你看了这么多话本,应当明白这个道理,就别跟上来了。”
司漾似懂非懂,停下脚步。
姜时愿回到了屋子。
“小菜牙,你真要将他带上?”
小奶龙轻声嘀咕了两句,伸手朝着隔壁的屋子指去。
面对询问,她不假思索摇了摇头:“他没有修为,我顶多做到自保,无法再多捎上一人。他丢失记忆,待在人界最合适不过。”
翌日。
天色未亮,姜时愿便起身了。
临走前,她特地将一封信塞入司漾的客房内,又将一袋沉甸甸的灵石通过门缝推了进去。
做完这些,她方才离开。
偿还灵石狩猎妖兽的那半年,她独来独往惯了,不习惯有人跟着,留下书信和灵石也算仁至义尽。
姜时愿不知道的是,书信推进屋门的那一刻,躺在床榻上的男人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