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四的反应快如毒蛇吐信。
阿豹登上吧台,他的霰弹枪\"咔嗒\"也架在吧台上。
阿豹眼神一凛,后腰的沙漠之鹰也已出鞘。
金属碰撞声惊醒了旅馆所有人的醉态,整间旅馆瞬间坠入冰窖。
十几把枪从桌底、衣襟、靴筒探出黑洞洞的枪口,有的还沾着未擦净的硝烟。
所有的枪口都对准了阿豹。
阿豹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冷汗顺着喉结滚进衣领,攥着枪的手却在众人注视下慢慢松脱。
\"呵呵……开个玩笑\"他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边说边将枪收了起来。
重新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感叹道:“这这正宗苏格兰口味儿啊!哈哈哈……”
仰头灌酒的动作太过仓促,酒水顺着下巴淌进领口。
阿四冷冷扫了他一眼,若无其事的对着众人一抬手。
扳机扣动的声响化作虚惊一场。
持枪者们懒洋洋的收起武器,牌桌重新响起咒骂,醉汉继续对着酒瓶嘟囔,调情的那几对儿也打的火热。
唯有酒保阿四擦拭枪管的手指顿了顿,目光扫过夜莺始终按在枪套上的左手。
茉莉香混着廉价香水味漫过来时,陆青山脑后的旧疤突然发痒。
穿红丝绒旗袍的女人斜倚吧台,开衩处蜿蜒的刺青随着动作若隐若现。
烟嗓裹着京腔:\"四位生面孔,头回上h岛吧!敢跟阿四呛声,阎王爷见了都得夸句胆儿肥。\"
她指尖夹着的香烟明明灭灭,火星在暮色里划出暗红弧线。
陆青山从夜莺身后猛的抬起头。
熟悉的乡音像把钝刀剜着心口,他攥紧汗湿的掌心。
犹豫了一下,朝前走了一步,站到了夜莺的身前面,朝着那女人,\"对不住,初来贵宝地,实在不懂规矩\"
话音未落,嘴唇已被女人冰凉的指尖按住。
\"哟,京城来的?\"女人挑眉,猩红指甲顺着唇角擦过他耳边淡粉色的疤痕,笑的灿烂,\"我叫阿妹,先生贵姓呀?\"
指尖碰触的刹那,陆青山浑身绷紧。
两年多以来,橡胶手套按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