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的不在乎,把他们混过国西部时的狠劲,此刻全写在扬起的下巴上。
他们中间夜莺是最谨慎的。
下船前在驾驶室的惊鸿一瞥,让冷汗顺着她脊椎滑落。
五次航线变更看似随机,实则如精准的引索,将他们步步诱向这座三不管的孤岛。
她早该把那些红圈重叠比对,可引擎轰鸣和内心的烦躁,吞没了最后一丝疑虑。
这会儿说什么都晚了,只能步步小心了。
\"都给我消停点。\"夜莺绿眼球泛着冷光,\"这地方连海风都带着血腥味,不想死就闹吧!\"
她转向阿虎,“等一下你联系阿米特,让他把船再往华国领海送二百海里。”
阿虎刚要反驳,喉间的咒骂却被夜莺突然攥住他受伤手腕的力道碾碎。
他舔了舔后槽牙,不甘地啐了口唾沫:\"算你狠。\"
推开小旅馆吱呀作响的木门时,夜莺的掌心已覆上枪柄。
酒馆内蒸腾着廉价酒气与汗酸。
吧台前醉汉的帽檐压着半张刀疤脸。
角落牌桌传来骰子撞击瓷碗的脆响。
更有男人将女人按在墙上,粗粝的手掌扯着她吊带滑落的肩带。
从他们4个人推门进来,三十余道目光如探照灯扫过来。
陆青山佝偻的脊背、阿虎腰间凸起的枪柄、阿豹发红的酒糟鼻,还有夜莺面纱下泛着金属的光,都被众人一览无余。
但这些审视不过是浪尖的浮沫,在h岛,连空气都浸着秘密,陌生面孔比潮汐更寻常。
\"四杯威士忌。\"夜莺将硬币拍在结着酒垢的吧台。
酒保阿四嚼着口香糖抬眼,从身后拿过一瓶酒,看都没看,倒满了4杯。
阿豹早扑到酒杯前,喉结剧烈滚动间琥珀色液体灌进喉咙。
酒刚入喉,他就\"噗\"地喷了出来,棕色酒液溅在阿四擦得锃亮的枪管上:\"拿马尿糊弄老子呢?\"
他踩着吧台边缘欺身而上,指节发白想去攥酒保阿四的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