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航道,那里暗礁密布,而h岛又是座三不管的孤岛,走私犯、海盗与亡命徒盘踞如毒瘤。
原本弃用的方案,此刻却成了唯一救命稻草。
“掉头,”他扯松领口,喉结滚动着吞下海风的咸涩,“走h岛航线。”
大副,“船长要是走h导航线,只怕这次就血本无归了,这一趟算白跑了。”
“血本无归,总比困死海上强。”
暮色吞没船舷时,锈迹斑斑的铁锚终于砸进h岛浅滩。
浪花拍打着船身,阿米特望着岛上摇曳的煤油灯,心里有些犯怵。
而此刻,h岛的阴影正如潮水般漫来。
这一路上,起初陆青山没少被船老板阿米特刁难。
直到夜莺冷着脸把枪口抵在对方太阳穴,那些明里暗里的欺负才算消停。
但日子依旧难熬。
陆青山从前鲜少乘船,即便前世坐过船,也是窗明几净的豪华轮渡。
此刻挤在腥臭逼仄的渔船里,闷热与颠簸成了家常便饭。
他的胃袋像是被无形的手反复揉捏,吐到后来连胆汁都呕尽,整个人脱水得眼眶凹陷。
船锚砸进浅滩时,陆青山几乎是被夜莺架着起身的。
踩着摇晃的舷梯上岸,他贪婪地呼吸咸涩海风——哪怕这味道里混着腐藻腥气,却让他恍惚以为已踏入华国地界。
直到推开h岛唯一的小旅馆斑驳的木门,混杂着劣质酒精与血腥味的空气扑面而来。
吧台后的酒保转着霰弹枪,牌桌边赤膊男人把玩的蝴蝶刀泛着冷光,角落甚至摞着锈迹斑斑的rpg火箭筒。陆青山刚觉得回到祖国有些安心,而挺直的脊背瞬间又佝偻了。
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缩在夜莺身后亦步亦趋。
阿虎踹门的力道震落墙灰,还不忘朝墙角的武器堆吹口哨:\"阿米特那孙子说这儿能搭便船回华国?
我瞅着这怎么不像正经的地方?\"
他的语气里透着质疑。
阿豹在他说话的功夫,已经凑到吧台前扒拉起酒瓶。
他嗜酒如命,早就把阿米特买的酒喝完了,这两天馋的够呛。
他们两人虽察觉到周遭不善,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