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一群毛都没长齐的小年轻,都比我级别高,妈的,干得真窝囊。”
俩人你一言我一语,那负面情绪简直都快冲破天际了。
俩人一直从中午喝到了半下午,一共喝了4瓶酒才尽兴。
下午,孟团长连班儿都没上,让通讯员把他和汪科长一起送到了招待所。
两人倒头睡起了大觉,连晚饭都没起来吃。
通讯员不放心,晚上又去看了两次,见两个人睡得十分沉,也就没有再打扰他们。
约莫凌晨1点来钟,刚才还鼾声如雷的汪科长,悄悄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他听着身旁孟团长依旧睡得像个死猪似的,可还是不放心,轻声喊了几句:“小孟,小孟,小孟。”
喊到第三声的时候,汪科长明显提高了音量。
孟团长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但并没有睁开眼睛。
汪科长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个像小拇指那么大的瓶子。
小心翼翼地拔开瓶塞儿,放在孟团长的鼻子下晃了晃。
又过了约莫十几分钟。
汪科长推了推孟团长,声音大了些:“小孟,醒醒,小孟,小孟,醒醒……”
这一次喊了好几遍,孟团长却像真的睡死了过去,一动不动。
汪科长这才放下心来,轻手轻脚地走到窗台边儿,撩开窗帘,朝外望了望,发现四下一片寂静,空无一人。
通过他之前的观察,巡逻的岗哨最快也需要20分钟才能从他们窗户外边儿转一圈儿。
汪科长轻轻推开窗户,先将一条腿跨上窗台儿,然后整个人蹲在了窗台上。
他们所在的房间,在招待所2楼。
窗户正对着一棵棕榈树,树枝十分高大。
汪科长手撑着窗台儿,脚下用力一蹬,整个身子就趴在了棕榈树上。
动作十分利索地从树上爬了下来。
不远处的草丛里,六双眼睛把这一切看得真真切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