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发生的事。”
玄墨闻言,他深吸一口气,强自收敛心神,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整理了一下思绪,恭敬地向萧云一五一十地汇报所有细节。
言语间提及杜家寨张彪叛变之事,提及那一幕幕惊心动魄的场景。
萧云静静地听着,神色淡然随性,仿若一位洞若观火的智者,全然没有杜冥风听闻此事时的暴躁易怒。
玄墨瞧在眼里,心中满是不解,忍不住问道:“宸贵妃,您就不生气吗?”
萧云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仿若清晨穿透薄雾的第一缕阳光,温暖而又洞悉一切,“人心善变,这道理我早就明白。
就如你,身为暗卫,身处这复杂多变的局势之中。
有私心也是人之常情,更何况是那些普通寨民,在生死抉择和利益面前,难保不会动摇。”
玄墨仿若被一语中的,脸上一阵白一阵红,羞愧之情溢于言表,仿若被人当众揭开了心底最隐秘的伤疤。
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膝盖与地面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宸贵妃,奴才自知那日之举,或许已不再适应暗卫统领一职。”
萧云垂眸看向跪地的玄墨,目光平静如水,仿若一泓深不见底的幽潭,轻声问道:“为何?”
玄墨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将心底的想法和盘托出,仿若在倾诉一个深埋已久的秘密,“奴才动了想要救,杜冥风的念头,这违背了暗卫的准则,暗卫行事不应有个人情感……”
萧云不待他说完,便打断道:“那你可曾想过,你对冥风是何种感情?”
此言一出,玄墨微微一愣,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与杜冥风相处的日子里的片段。
那些一起出生入死、并肩作战的场景如走马灯般浮现。
是朋友?是知己?是兄弟?好像都不足以形容,那是一种根植于心、深入骨髓的羁绊。
仿若他们的灵魂早已在某一刻悄然相融,可一时间,他又难以精准言明。
玄墨站在那里,眼神中透着一丝迷茫与挣扎,他缓缓开口,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奴才只知道。
看见冥风身陷囹圄的那一刻,心里头就像被千万根针扎着,疼得厉害,恨不得不顾一切陪他一起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