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殿门缓缓开启,萧云与常寿迈着沉重且略显疲惫的步伐踏出偏殿。
刚一脚踏入廊道,萧云便立刻止住了脚步。
她微微侧身,目光直直地锁住常寿,再度启唇,话语却又透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决然,“若是后续发现这血不够,你便即刻来找我。
只是,此事关乎重大,绝不能让旁人知晓半分,哪怕是一丝风声走漏,都可能引发难以预料的后果。
对外,怎么说你自己想办法!”
常寿站定身形,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额间的皱纹仿若更深了几分,他怎会不知其中利害。
这宫闱之地,波谲云诡,若被人察觉宸贵妃的血,竟拥有洗筋伐髓这般逆天的功效。
那无异于将她推向那刀山火海,危险定会如汹涌澎湃的潮水,从四面八方汹涌袭来,瞬间将她吞没,“臣明白,宸贵妃放心,臣定当守口如瓶。”
他们两个缓步而来。
玄墨此时仿若失了心智,双眼通红似血,血丝如同细密的蛛网般满布眼眸,整个人几近癫狂。
他一个箭步便冲至常寿面前,急切问道:“常太医,可有办法?”
常寿微微颔首,目光凝重得仿若能压沉千斤巨石,沉声道:“有,不过,接下来施针用药,过程繁杂精细,需要你们回避一下,以免干扰诊治。”
玄墨面露犹豫之色,那神情仿若内心正进行着一场激烈的拔河较量。
他满心担忧,恨不得长一双透视眼,看穿这扇紧闭的门板。
想要亲眼看着杜冥风接受救治,可又深知常太医此举必有其专业考量,绝非无端支开他们。
短暂的挣扎后,他还是咬了咬牙,随着萧云一同站在了房间外。
屋内,常寿仿若进入了一个全然忘我的境界,全神贯注地开始配药。
他双手仿若灵动的舞者,手法娴熟至极,将萧云的血混入各类珍稀草药之中,开始制药。
门外,萧云侧目瞧了瞧玄墨,见他满心焦虑,几近崩溃,仿若紧绷到极致的弓弦。
随时可能“嘣”的一声断裂,便有心帮他舒缓情绪,转移那几乎要将他吞噬的注意力。
她轻声问道:“玄墨,你且讲讲,你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