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跟我来。”萧云果断下令,声音低沉却有力。
玄墨忙不迭地将杜冥风重新抱在怀里,紧跟其后。
一行人脚步急切地来到偏殿,此时,常寿正在那里专心致志地研制药材。
他一袭太医官服,手中研磨着各类草药,对外面的动静仿若未闻。
萧云推门而入,常寿听到声响,转头一看,见是萧云,立刻俯身行礼,毕恭毕敬道:“臣给宸贵妃请安。”
萧云抬手轻轻挥了挥,“免了,看看冥风,他似乎伤得不轻。”
常寿应了一声,立刻放下手中活计,快步走向杜冥风,开始仔细检查。
常寿脸色凝重得仿若铅云密布,他深吸一口气,解开杜冥风那早已被鲜血浸透、凌乱不堪的衣衫。
常寿目光紧紧锁住每一处伤口,不敢有丝毫懈怠。
随着查看的逐渐深入,他的眉头仿若被一只无形的大手越拧越紧,额间挤出的深深沟壑里,似藏着无尽的哀愁
良久,他才缓缓抬起头,望向萧云,那目光中透着难以言说的沉重。
他声音低沉沙哑得如同破旧的风箱在拉扯,“宸贵妃,他身上所中的毒,幸得服下臣精心研制的解毒丸,如今已无大碍。
只是这箭伤……”
常寿顿了顿,目光仿若带着千钧重担移到杜冥风胸口,“胸口这一处,乍一看去,虽凶险万分,仿若能吞噬人的生机,倒还不致命。
可他手腕上这两处箭伤,却是棘手得很。”
常寿的眼神中满是惋惜与痛心的无奈,“这两箭下去,他经脉已经……废了。”
萧云听闻此言,心头仿若被一道晴天霹雳狠狠击中,娇躯猛地一震,两道秀眉瞬间紧紧蹙起。
她紧咬下唇,直至唇色泛白,未发一言,只是那眼神中透露出的深深忧虑与揪心之痛,仿若能将这周遭的空气都染上哀伤的色彩。
倒是一旁的玄墨,刹那间仿若被抽去了主心骨,失了往日的沉稳干练与分寸拿捏。
他瞪大了铜铃般的双眼,眼中满是惊恐、不信与绝望交织的火焰,一个箭步仿若猎豹扑食般冲上前去。
他双手如钢铁钳子一般,死死拽住常太医的衣襟,声音颤抖得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