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起,宛如一条条愤怒的小蛇在蠕动,一双虎目瞪得如铜铃般大小,死死地盯着飞燕,那目光中的怒火,仿佛能瞬间将她化为灰烬。
“哼!”愉亲王从牙缝中挤出一声冷哼,仿若裹挟着三九寒冬的冰碴,能直直冻入人心。
紧接着,他蒲扇般的大手猛然攥紧,肌肉紧绷,好似钢铁铸就,带着呼呼的风声,如铁匠抡起致命的铁锤,狠狠砸向飞燕的腹部。
“砰”的一声闷响,飞燕顿感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量袭来,五脏六腑好似瞬间移了位,一口酸涩的苦水涌上喉头。
“哇”地喷了出来,整个人像只痛苦挣扎的虾米,本能地想要蜷缩起来。
然而,刑架上的绳索却如冰冷的蟒蛇,紧紧缠绕,将她死死禁锢,动弹不得,只能任由身体徒劳地扭曲,绳索深深勒进皮肉,一道道血痕慢慢浮现。
“敢动我女儿,这就是下场!”愉亲王怒吼道,声音震得地牢的石壁嗡嗡作响,似要将这禁锢的空间一同震碎。
他大手如钩,粗暴地揪住飞燕的头发,硬生生把她的头拉起,迫使她对上自己那双燃着熊熊怒火的双眸。
飞燕被死死缚于刑架之上,披头散发,衣衫凌乱,脸上还残留着未干的泪痕与血渍,模样狼狈至极。
她气息奄奄,却仍强撑着抬起眼帘,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狡黠,试图施展媚术,用那蛊惑人心的目光再次挣脱困境。
黑豹一直紧盯着飞燕,时刻提防着她的一举一动。
就在飞燕目光流转,眼中暗光涌动的瞬间,黑豹如遭雷击,大惊失色,他来不及多想,声嘶力竭地喊道:“王爷,别看她的眼睛!”
那声音带着几分惊恐,在地牢中回荡,震得烛火都晃了几晃。
飞燕此刻心中亦是叫苦不迭,本以为凭借自己的看家本领,能稍稍扭转这绝境,却没想到,愉亲王仿若一座巍峨高山,纹丝不动,媚术竟然对他没有影响。
她心底不禁泛起一阵寒意:自己究竟招惹了一个什么样的煞星?
虽说与晴儿相处时日不长,可那姑娘举手投足间尽显温婉,柔柔弱弱的模样,和眼前这个仿若疯子一般、浑身散发着凛冽杀气的愉亲王,简直判若两人,晴儿是他的亲生女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