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六娘没有盲目开门,而是把谢翀叫出来后,才一起去到门口。
他们本以为是那什么员外,没想到门口竟然是徐海和另一个师爷模样的人,台阶下还站着几个捕快。
“徐县令?”谢翀诧异的看向他。
他怎么知道自己住这儿?
徐海嘴角干得都起皮了,他一看到谢翀,就跟见了亲人似的,“恩人呐——”
一个中年男人语气缠绵悱恻,不知道的还以为谢翀跟他发生了什么。
崔六娘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这是遂城县令?
谢翀敛眉,神情迷惑,“徐县令怎知我住这儿?”
他丝毫没有想让徐海进来的意思,侧身挡在门口。
徐海咬牙,拿出读书人最不耻的谄媚方式,眼巴巴的望着谢翀,“恩人英俊潇洒,一表人才,想要寻找您的下落再简单不过了。”
“……”崔六娘想笑。
谢翀嘴角微动,余光瞥了她一眼,“徐县令找我有事?”
大可不必这样说话,正常点好吗?
徐海忙不迭点头,眼神又往他家中看去。
可谢翀一动不动。
徐海也不知道他来路,但见他为了一城百姓,以身涉险,到底还是尊敬他。
“恩人,我找你,是有要事询问。
县衙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城中大部分富户都知道了这个消息,他们已经收拾好行装,准备去下乡庄子或者其他地方避险。
逼着我要开城门。
我城中官兵只有千人,被他们收买了一大半,都要跟着他们走。”
谢翀不以为意,“你也想走?”
徐海摇头,一脸焦灼不安,“本……我身为堂堂遂城县令,怎么可能丢下百姓逃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