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你们走便是,我留下陪着商叔。”

    “这里留不得了。”谢翀面色冷肃,目光晦暗。

    季殷无措,怎么就留不得。

    他张了张口,想反驳,可谢翀已经麻利的开始收拾东西。

    商勉呼吸有些重,触及谢翀深沉的面色,混沌的思绪中冒出一个字来。

    狗。

    是不是跟狗有关?

    这是他第二次见谢翀听到狗就神色不对劲。

    先前在临仙府也是。

    狗有什么问题?

    谢翀把商勉搬上马车,又拿出一把匕首交给手无寸铁、一脸茫然的季殷。

    “谢大叔?”

    给他做什么。

    “拿着防身。”谢翀将他塞进马车里,站在旁边等崔六娘。

    “哎哟,哎哟!”

    “疼死我了,死狗,乱咬人。”

    “哎哟,好疼啊,大夫,什么时候到我啊。”

    “倒霉催的,一大清早就被狗咬了,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家的狗,我非扒了它的皮不可。”

    “大夫,先救我儿子啊,大夫!”

    “救命啊,疼死我了,大夫,大夫……”

    崔六娘站在前堂付诊费,耳边满是等待看诊百姓的哀嚎。

    她趁机看了一下,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十几个浑身是血的男女老少或坐或靠,满脸病容的捂着伤口呻吟。

    这么多?

    她原以为只有几个人。

    真是不能说,昨日还在庆幸,今日就遇到事儿。

    她甚至还没来得及去采买药材呢。

    也不知道云澜她们那边如何。

    接过药,崔六娘行色匆匆的往后门去了。

    依旧是两辆马车。

    幸好她们出门早,天堪堪亮,街道上人还不多,马车很快就通过城门。

    谢翀回头望了一眼,不敢想,要是这座城里有怪人的话……

    思绪还没结束,他就看到几条眼神猩红的野狗从街头巷尾喘着粗气扑出来,见人就咬。

    同时,暗中观察的季殷也看到了这一幕,吓得他手一抖。

    “娘,疯狗咬人了!”谢瑜趴在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