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让他一起流放。

    崔六娘一愣。

    他说什么?

    谢翀亦是不解。

    但心中隐隐有了一个猜测。

    “……你父兄是驻守边境的将士?”

    不然他怎么会知道从前往事。

    吴老六冷笑,眼神气愤又悲痛,“装模作样。”

    “谢翀,五年来,你苟且偷生,可知因你而死的将士亲人是怎么活着的吗?”

    他的一个弟弟,一个堂兄,都死在了谢翀手中。

    他父母因为弟弟的死一夜白发,他堂兄亦是家中独子,为此家破人亡。

    “他没有苟且偷生。”崔六娘沉默片刻,反驳道。

    “这五年,他一直昏迷不醒。”

    吴老六满脸讥讽,“笑话。

    你看他这副样子,是昏迷不醒的人能有的吗?”

    崔六娘还想张口,被谢翀拉住。

    他低头看向吴老六,声音沙哑,“你是吴春的……哥哥?”

    刚才他一直在思考他像谁。

    吴老六脸庞一僵,眼神惊诧抬头。

    他怎么知道?

    “你哥哥跟你长得很像。

    如果他没死的话,正是你现在这个年纪。”

    谢翀眼中浮现一抹悲凉,惭愧解释,“我很抱歉,没能让你哥哥活下去。

    五年前,另一个副将假传圣旨,骗我出兵。

    我有错,没能明辨真假,害得跟我出兵的兄弟尽数死于敌手。

    我没有逃避罪责,只是负伤后,中毒昏迷了整整五年,抄家前莫名其妙好转了过来。

    我本想此次流放到边境,拿到证据为自己洗清罪名,再补偿当年的那些兄弟。

    可你也看见了,这一路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吴老六鼻子发酸,忍不住垂泪,却又艰难摇头,“不,不是……”

    “我不信,你定是在骗我,我不会上当的。”

    “谎话连篇!

    你堂堂大将军,谁敢陷害你。”

    不可能。

    一定是借口。

    谢翀背脊微弯,声音沉重道,“你落在我手中,我大可以不跟你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