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先是给宋奇下毒,又害我连襟,然后害我兄弟。

    老实人也是有底线的。

    别以为我没骨气。

    凭什么你们可以装作什么事儿都没有一样,还三番五次诓骗我。

    我又不是傻子!”

    赵明红了眼眶,憎恶的看着他们,恨得咬牙切齿。

    难道他从一开始,没有忍让他们一家吗?

    他本意只是图钱财,而非性命,是他们得寸进尺。

    如今他们没死,还让他付出所有金子,这下更是严重刺激到他。

    崔六娘站在他面前,身姿端正,目光锐利,“那你们又凭什么欺辱我家人。

    就因为你们穿着这身皮吗?

    谁规定我们不能反抗了。

    他们自己找死,怪得了谁?

    而你助纣为虐,又跟他们有什么区别。”

    日光刺眼,赵明握拳,梗着脖子回怼,“我们是官差,你们是罪奴。”

    所以他们就该被欺压?

    崔六娘觉得自己是对牛弹琴。

    罢了。

    多说无益,一会儿直接送他上路。

    见崔六娘噤声,赵明竟又叫嚣起来,“怎么?不敢回答了?

    你们堂堂武安侯府,欺凌弱小,逼宫谋反,这是皇上定的罪。

    你们一辈子都是罪奴。

    区区罪奴,死不足惜。”

    罪奴连奴隶都不是,有什么人格和尊严,死了就死了吧。

    崔六娘皱眉,正要给他一刀,忽然,旁边痛得打滚的吴老六笑了,强忍折磨,吐出几个字,“说的对极了。”

    吴老六盯着谢翀,眼中真情流露,悲寂愤恨,“你们这些高门大户出身的人,过着比我们奢靡富贵的生活,却还要谋反。

    算什么忠臣良将。

    身居高位,尸位素餐,什么狗屁大将军,就是个沽名钓誉的鼠辈。

    不仅坑害军营将士,还假装重伤,逃避惩处。

    谢翀,你对得起边境那些因你而死的将士吗?”

    好几千将士呢,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他对得起谁啊。

    还好谢家谋反时,皇上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