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谢云祁欣喜,赶紧上前,不可思议的打量着面色逐渐从灰白变得红润的亲爹,声音轻颤,“爹,我是云祁啊!”

    “……”谢云霆收了哭声,有些懵。

    到底发生了何事。

    不能欺负他一个瞎子啊。

    “爹?”

    方才叫他的人,是他爹吧。

    谢翀抬手想要摸一下崔六娘,却发现自己不仅没力气,还骨瘦如柴,皮肤蜡黄发暗,一只大手跟骷髅架子似的。

    再一看明显苍老了十几岁的妻子和眼睛上蒙着布的大儿子,他眉头紧锁,沉默下来。

    家中可是发生什么变故了?

    谢云霆摸索着上前,消瘦的面容看着无比憔悴,“爹,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你是不是醒了。”

    谢云祁胡乱擦了下眼泪,护着谢余和谢云澜,哭腔还是分外明显,“大哥,爹醒了。”

    他恍惚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爹在呢。”谢翀应了一声。

    谢云澜从他背后探出个脑袋,傻乎乎的盯着谢翀,撇撇嘴,“好丑!”

    崔六娘可顾不得跟他计较这话,连忙握着谢翀的手,又给他诊脉,破涕为笑。

    “夫君,你可记得如今是多什么年?你叫什么,家住何方?家中有几口人?”

    太不可思议了,这是崔六娘第一次见到重病在床多年的植物人还能醒来,并且体内沉珂尽数消失的例子。

    “今年……”谢翀转头盯着头顶半旧的床幔,仔细思索了一下,缓缓道,“今年是阜新历二百六十五年,我……我叫谢翀,家住京城武安侯府,家中有七口人。

    不,八口,老大的孩子马上就要出生了,对吗?

    六娘。”

    谢云霆闻言,心中悲痛,低垂头颅。

    不对,他的孩儿没能生下来。

    崔六娘笑容浅浅,抚摸了一下他微乱的发髻,眼中泪水从绝望变成欢欣,又带着点点痛心,“夫君,你睡了太久。

    今年已经阜新二百七十年了。

    没关系,这些我都会后面与你详说的。”

    “你现在可有何处不适?”

    谢翀惊愕的张了张口,这么说,他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