涧寂微微点头,眼神里满是赞许:“殿下武艺日益精进,这套剑法使得刚劲有力,假以时日,必能大成。只是……”
他微微皱眉,欲言又止。
楚容朝敏锐捕捉到他的神情,收了剑,疑惑道:“只是什么?但说无妨。”
涧寂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殿下,我观您方才练武,这长剑于您,似有些施展不开。您身形灵动,适合近身搏斗、辗转腾挪之时,长剑在近战中,易被敌手掣肘,反倒限制了您的发挥。”
楚容朝听他这么一说,低头看了看手中长剑,轻轻挥动几下,若有所思,“经你这一点,我好像也有所察觉,之前对战,确有几次因剑长不便,输给诡越和云鹤。”
耸了耸肩,楚容朝挽了个剑花,“先过去吃饭,等回头再看看有什么适合我的武器吧!”
楚容朝与涧寂并肩向饭堂走去,一路上,楚容朝还在回味着刚才练武的感觉,时不时挥动下手中长剑,引得涧寂侧目。
眸子下沉,涧寂心中默默盘算着适合楚容朝的武器。
两人行至饭桌时,其他人皆已就坐。
楚容朝躲避开诡越和赫连暝的眼神,径直坐到了涧竹息旁边。
涧竹息掩唇轻笑着调侃道:“刚才算是孔雀开屏吗?”
这话一出,楚容朝连连咳嗽。
“懿王殿下。”喊了楚容朝一声,涧竹息垂下眼帘,“涧家的人可不能被辜负哦!”
楚容朝愣了愣,低声询问,“你这算是在帮涧寂撑腰吗?”
涧竹息挑了挑眉。
撑腰?
呵。
“不,是护短。”朝涧寂的方向睨了一眼,涧竹息轻笑一声,“涧家的人即便是犯了错,也只能由涧家的人处置。”
“当然,我不希望涧寂受伤也是真的,只有你对他好了,他才不会想家,涧家便是我的咯!”
楚容朝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你就不怕涧寂既要感情又要涧家。”
“有何所惧,各凭本事。”
这话说的张扬,但楚容朝却不得不承认,涧竹息有这个本事。
现如今眼看着涧家是涧寂和涧蕊雪在争斗,实则这位才是不显山不露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