腔里像是被棉花堵住了,闷闷的疼。
“殿下,此地不可久留,军医已经在等着了!”
“……”
姜祈安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刚出营地,就看到一个穿着盔甲,带着佩剑的中年男人,屹立在寒风里。
周身满是肃杀之气,让人望之生畏。
是冯铭。
箫承宇不动声色的上前了半步,右手放在剑柄上,警惕的看着对面似乎来者不善的人。
冯铭没在意他的动作,只是打量的视线肆意的扫了姜祈安一遍,“末将驻京数载,倒是看走了眼,六殿下竟有如此气魄!”
他一语双关,指的是他抗旨不遵,也指他今日敢只身前来。
姜祈安面色温润如玉,似乎丝毫没感受到他的冰冷杀意,抬手示意箫承宇退下。
“冯将军过誉了。”
他声音淡淡,态度平静,没有丝毫惧意。
冯铭眸光危险的眯起,“你就不怕此行有来无回?”
姜祈安轻笑,一针见血,“我若是怕,大可以等将军染上疫病,同这个镇子一起死去。”
“你觉得我死了,朝廷的五万精兵就会放过边关?”
“你的五万精兵,比蛮族更强悍吗?”
“……”
冯将军沉默了。
他的人马不像京城那群饭桶一样,每天就知道领取俸禄,游手好闲。
但跟常年生长在严寒里,身强力壮的蛮族又无法比。
萧家军能从节节败退,到驱逐蛮族,靠的不可能只是运气。
肯定有不为人知的杀手锏。
只是他效忠的君王,太自负了。
无法容忍边关将军功高盖主,也不能容忍自己从不在意的儿子,违背自己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