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只要离开你就会失眠。”
“可以戒掉的。”
“嗯?”
“很多习惯的事情都可以戒掉。”
“……”
傅景丰皱眉。
“时间是最好的良药,傅景丰,你一向在各方面都很有办法。”
顾唯一没有推开他,从容的望着他称赞起来。
傅景丰眉头越皱越紧,“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妈说你以为我死的时候很痛苦,甚至得了胃病对不对?”
“嗯。”
傅景丰听她问起这件事,这才安心的压在了她身上,轻轻摸着她头顶的发丝,在她额头亲了下。
那时候他思念成疾,接受不了她真的死掉的事情。
“可是你后来还是好起来了。”
她微笑着,还是很赞许的样子。
傅景丰却凤眸又眯了起来,总觉得她下一句不是好话。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顾唯一。”
“婚姻不是我们人生的全部呀。”
“你再说一句?”
“你答应我的,你不能一而再的食言。”
顾唯一知道他又开始不高兴,但是话已经说到这里,就要说完。
傅景丰低头看向她为了安抚他而放在他心口的手,气的冷笑了声,“顾唯一,你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你会跟我去离婚吧?”
她只眼巴巴地看着他,声音里没有半点底气。
她只渴望他的成全。
“除非方墨,死。”
傅景丰沉沦的一句。
顾唯一质疑的看着他,他却突然从她身上离开,然后背对着她不再发出任何动静。
顾唯一躺在那里没动,身上属于他的体温渐渐消失。
后来她仰头去看他的背影,还是忍不住轻声道:“你不能伤害他,无论我们之间发生什么。”
傅景丰沉默着,顾唯一不安的转过身到他身后,抬头去看他。
他合着眼,长睫下尽是冷色。
“傅景丰?”
顾唯一轻轻叫他。
她知道他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