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丰叹了声,弯身进去帮她把安全带解开,然后将她从车里抱了出来。

    顾唯一只是傻傻的看着他,什么都做不了。

    她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她想起温馨说她抑郁症放火自杀,被放到车里后她颤抖着将自己缩成一团。

    傅景丰在她面前蹲下来,望着她:“顾唯一,现在不会再有任何意外。”

    “我不是,我不是。”

    她低喃着,躲开他幽暗的眼睛。

    傅景丰没再说什么,只是帮她系好安全带,载着她离开。

    “我想回澄州路,回我自己的家。”

    顾唯一在路上发出声音。

    傅景丰没有拒绝,把车子开去了澄州路。

    她头疼的厉害,回去后又开始发热。

    傅景丰守在她旁边,听到敲门声的时候他没犹豫就去开了门。

    方墨站在门口看着他,“你把她怎么了?”

    “发烧。”

    傅景丰只淡淡的两个字。

    方墨立即要冲进去,傅景丰一只手将他挡在外面,冷眼看着他:“从现在开始,她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了。”

    “不是你说没有关系就没有关系,唯一要选谁,是唯一的自由。”

    “她不会选你。”

    傅景丰沉声。

    “不,我选方墨。”

    顾唯一站在卧房门口,声音虚弱却又坚定。

    傅景丰跟方墨都朝着她看去,顾唯一看着傅景丰,万分诚恳:“谢谢傅总送我回来,不耽误您时间了。”

    后来她独自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楼下。

    二十五楼往下看,什么都很渺小,但是又像是看见了他。

    傅景丰坐进车里,也难言疲惫,手机响起来,他接通却没及时发出声音。

    “哥。”

    已经很久远的声音响起来,带着些可怜。

    “怎么舍得打电话了?”

    傅景丰问。

    “哥,我想要走你的新秘书。”

    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卑微却又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