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既往地耐心告诉他。
“嗯,那我白天试试。”他低下头把烤好的面包切成小块,把黄油抹到上面。
庭萱看他刀叉都用得熟练,这也都是自己一手教出来的,又有些伤感。
她三口两口把面包塞了进去,咕嘟咕嘟把牛奶喝光,拿起纸巾一抹嘴:“我先出发了啊?这几天市里面办国际会议,限号,坐地铁的人可多了,不知道第一趟能不能挤得上!”
她这说得倒是实话。但是这不是她急着出门的唯一原因。
涂山璟从电视上也看到过类似的新闻,所以就不疑有他:“那,路上小心。”
庭萱拎起他给买的那个包包笑了笑:“嗯!”
她的开朗仅限在出门之前。
随着门在她身后关上,她翘起的嘴角也迅速降了下来。
随着时间推移,她心中的刺痛也变为了隐隐约约的钝痛。还没发生的事情,她只作没有,麻木地给自己洗脑,麻木地构思着对策,在一筹莫展中迎来了周五晚上。
这几天涂山璟知道她心情不好,一直小心翼翼地。他很有眼色,少说多做,没事就给她削水果吃。
庭萱也乐得不用绞尽脑汁去见招拆招,倒是省事了。只是看他那样乖,她心里压下的痛又会适时翻涌上来。
这时候她就用水果堵住嘴,仿佛嘴里甜了心里也会变甜似的。
晚上同事聚餐,她难得地喝多了酒,醉醺醺地回来。
涂山璟赶忙上前去扶住她,把她扶到沙发上坐好,又转身去给她调了一杯解酒的蜂蜜水。
她手脚软软的,心飘飘忽忽的,却还留有一丝丝清明。
她借着酒劲儿肆无忌惮地直直看他,把他看得直脸红。
涂山璟很久没被她这么定定地看着了,虽然他哪里都长得好,不怕看,但是她此时看过来的眼神儿带着热度,让他周身有如被火烧般泛起了甜蜜的灼热。
庭萱见状一笑,觉得心情好了许多。
时光苦短,能多看便多看,如此良人,若是早知道终有一天要分别,她之前怎么就只知道逃避呢?
她打了个哈欠,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一阵困意袭来。
涂山璟偷眼瞧她,见她似乎要睡,赶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