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是要打仗了。
庭萱拍拍他的胳膊,抬头看他:“好啦,我要进去了。”
涂山璟看她眼泪汪汪的,有心想说两句安慰她的话,没想到平时的聪慧和文化都跑到了脑后,他感觉他一张嘴就要咧嘴哭了似的,好在有口罩遮挡下。
他赶紧闭上了嘴,对于这样的自己很不适应,只是抬起手给她理了理围巾。
庭萱紧紧地给了他一个拥抱,然后又迅速地分开,生怕自己改变主意似的,和他说了句“走啦,你回去吧!”就转身推着箱子过验票闸机去了。
涂山璟往旁边稍了稍,走到闸机最边上的不挡路的地方,目送着她提着大箱子吃力地把它放到传送带上,庭萱说火车站不让送站,不然他大可以送一送,至少他可以帮她拎那个大箱子。
他不知道的是,他没有身份证,连这道闸关都过不了。
庭萱过了安检,回头看向他,对他摆了摆手。
他一笑,随即知道自己笑她也看不清,抬起手大力地挥了挥。
庭萱点了点头,推着箱子背着双肩包往滚梯那里走。上了滚梯,她又回头看了他一眼。
他一直在注视着她的背影,所以此时又朝她挥了挥手。
她转了过去,抬手像是抹了一下眼泪。
涂山璟心下一酸,不愿看到她难过。
她一直都没回头,直到随着电梯坐到了二楼。涂山璟视线的尽头,只能看到她的腰那里。
她走了两步走到旁边不挡路的位置,弯下身来对着他一甩手,意思是回去吧。
涂山璟点了点头,又对她挥了挥手。
这回她转身推着行李箱走掉了。
涂山璟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儿,见她没有折返,这一场一步三回头的告别于是落下了帷幕。
失魂落魄地回到家,一打开门,一室的清冷袭来,他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杜飞早上还没来得及出去上厕所,此时就很急,扒着他的小腿直哼哼。
他一边轻声哄着它,一边拿出牵引绳把它带到了楼下。
有狗友也出来遛狗,见就他一个人,和他打招呼:“哟,今儿个怎么就你一人儿呢?你那小女朋友呢?”
哪壶不开提哪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