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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你和周元仰的关系并不像传言那样彻底决裂。”
安洁将手中染上黄色汁水的纸巾扔进一旁的垃圾桶。
“就算是以前,周元仰也绝对不是个可以用心软来形容的人。”
“……他只是魔怔了。”
陆楚生微微闭眼,冷峻苍白的面孔上头一次出现类似于烦躁、无可奈何的神色。
“如果当时你没有把德尔菲神谕借给他……”陆楚生说到这突然停下,迎着安洁望过来的视线抿了抿唇。
“抱歉,我偏题了。”
“……还好。”
安洁没有对此表现出任何不高兴的状态,她依旧保持微笑,只是这一次,笑容微微有些冷漠。
不是对于任何人,安洁只是单纯的,非常单纯地想到了某件事。
“所以,这次来找我是为了时玖吗?”
安洁询问。
“……是。”
陆楚生非常坦荡,“我想问问,你为什么会选择虞时玖作为你的队友。”
“……”
安洁的表情变得冷淡,她陷入了某种对于过去的朦胧中,但很快又回归。
“因为德尔菲神谕。”
陆楚生的瞳孔骤缩,这一瞬间,他甚至听到了自己全身血液的倒流声。
“我知道盲目相信道具这种行径非常愚蠢。”
安洁望着陆楚生的眼睛,她的声音很平静,还带着一种诡异地冷漠和一丝不易察觉到的颤抖。
“说我胆小也行,说我愚蠢也罢。”
安洁轻声说:“但我真的不敢再赌了。”
“你知道的,”安洁说:“除了我,周元仰也赌了一次。”
“一共两次。”
“一败涂地。”
“我想救的人死的更多,他想救的人死的更惨。”
“这就是我们企图和既定未来赌博付出的代价。”
“我们都赌输了。”
“……”
室内一片冷寂。
这栋独立于城镇拐角的二层小别墅内装饰的物品非常多,它看着貌似有些拥挤,各种各样的小东西摆满了客厅内的每一个角落,像是拥挤蜗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