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爱的苦痛,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有多绝望。
姜翎月有些心疼,现在的她格外懂得心疼自己男人。
攀着他的脖颈就将唇覆了上去,笑着哄他:“别难过了,我给你生个孩子哄你,想想看,有个奶娃娃喊你父皇,是不是心都要化了?”
“……”祁君逸抿唇,“并不觉得。”
恰恰相反,他怕的很。
自打停了避孕香,这姑娘就像解除了禁制,把娃娃的事挂在嘴边。
很多时候,祁君逸都听的有些心慌,床帏之事上都不敢过于肆意,特别的心惊胆战。
生怕真给她肚子里种了个娃娃出来。
这人是真的对子嗣毫无期待。
姜翎月又是恼火,又是无奈,最后忍不住笑:“说不定已经有了,生下来你得有个父皇的样子,别对孩子太差劲。”
……还没出生,就开始护着了。
祁君逸不高兴有人来分她的心思。
哪怕是他们的孩子。
他起身,伸臂将榻上姑娘捞进怀里,“真不去?”
“嗯,不去,”姜翎月不肯离开被窝,只叮嘱道:“你早去早回,等你回来用午膳。”
自入冬开始,她就越发疲懒了。
祁君逸也没勉强,他道了声好。低头亲了亲她的唇角,松开臂膀,又替她掖了掖被角,这才行至外间更衣。
他一离开,姜翎月又趴了会儿窝,才慢吞吞起床。
外头日光明媚,真是个好天气。
她决定去大理寺看看谢姨。
临时起意。便一切都轻车从简,一共带了几个侍卫,直出宫门。
自打谢安宁入狱,姜翎月就想亲自去探望。
不过正月的确忙的移不开手,知道谢姨母女没有事,她就没有急着去。
今日腾出了空,皇帝陛下自己都去接见臣子,那她也出宫溜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