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遇到极端的,外派出去的钦差大臣,还真有可能折在里面。
按照姜翎月的打算,那是得有武官陪同前往的。
不止是谢安宁,还有冯书,乃至后续更多的先行者们都一样。
他们一旦离京,必定是一文一武,互有照应。
……还是那句话,缺人啊。
得了她的允诺,谢安宁眼露笑意,“那臣就等着了。”
将门虎女,既然想要撑起谢家门庭,就没有怕事的道理。
姜翎月很喜欢自己这个姨母的脾性。
果断决然,无论什么事都不拖泥带水。
她有心想问问那个‘石大人’,但考虑这么多人在,便笑着叮咛道:“除夕宫宴,谢姨早些来,我有些私房话,想同你唠唠。”
谢安宁自然应下。
这会儿,两人谁也没想到,除夕宫宴她们见不到面。
第二天下午,腊月二十九,也就是除夕前一日,谢府被官兵围了个水泄不通。
领兵的两人,一个是陈子泝,一个是石原卿。
得了消息的谢安宁走出大门,看见他们,面色白的吓人,瞬间醍醐灌顶。
吴庸有问题。
吴庸竟然有问题。
他跟疯马案有关。
“谢夫人,得罪了。”陈子泝翻身下马,修长如竹的身形几步走到她面前,微微颔首,道,“请您,还有您府上所有人都跟我们走一趟。”
能带兵来捉人,显然是有了确凿的证据,谢家一定是牵连进了案子中。
面对板上钉钉的罪犯,这位朝野盛赞的大理寺卿,竟还十分温和有礼。
而他的身后,落后他几个身位的石原卿,更不像是上门缉拿嫌犯,即将要立功破案的刑部长官。
他脸色比谢安宁还白,嘴唇颤抖,像想说点什么,却因为情绪极度的翻涌,而说不出来。
陈子泝轻轻抬手,立即有官兵上前,就要押解人时,石原卿才反应过来,大步上前,“住手!”
他伸臂将自己的心上人护在怀里,“你别怕,是吴庸犯的事,只要你是不知情的,以贵妃娘娘跟你的关系,她定会为你求情,陛下会网开一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