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来打发我!”
“你是胡说八道的对吗?”谢安宁眉头大蹙。
无论如何,她都不肯信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会情深至此。
她已经成婚!
成婚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若无意外,她此生都会是王少甫的妻子。
生同衾,死同穴。
这个‘意外’的渺茫程度,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换而言之,他如果真用情至深到不顾她已为人妇的身份,等了她十六年,那就是打定主意决定终身不娶。
……太荒谬了。
不是谢安宁不信世间有如此真情。
而是在她看来,石原卿年纪太小,这样的真情不可能出现在他们身上。
姐弟情谊还差不多。
谢安宁极力说服了自己,她勉强挤出个笑,干巴巴道:“原卿,姐姐和离是自己的选择,并非外界所传,生不出孩子被夫家扫地出门,离开王家我只会一身轻松,……你别为了转移我注意力,故意跟姐姐逗乐子。”
石原卿低垂着眼,认真听着,不知道理解了些什么,眸光越来越亮。
最后,听见‘乐子’二字,他轻笑出声,“我不会拿这种事胡说八道,更不会跟姐姐逗乐子,不过,姐姐不信也没关系,反正现在你已经和离,该履行对我的承诺。”
谢安宁眨了眨眼。
……承诺?
那明显哄孩子的话,他管它叫承诺?
“我看你大概是病的神志不清,跟你说不通,你回府让贵府的府医开个方子调理一下吧,”
她抬手扶额,无意再跟他说下去:“天色已晚,我就不留你用膳了。”
石原卿纹丝不动,“那些话,安宁姐姐真的不认账了?”
“……”那控诉的语气叫谢安宁一言难尽,“这账,我认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