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翎月姐姐遇刺,宫中必定乱成一片,还不知情况如何,岂能如此莽撞。”
“那怎么办?”王婉心中焦急,六神无主。
“等着,”谢安宁何尝不担心,但她到底稳重些,伸手拍了拍女儿的肩,道:“若你翎月姐姐无事,她会递消息出来的,若…”
若真受了伤。
陛下雷霆之怒下,只怕身边伺候的内侍们都要小心伺候,谁敢在这个时候露头?
尤其是让贵妃出宫的始作俑者。
迁怒,是上位者最擅长的事。
等,才是她们该做的。
谢安宁想的很明白,也做好准备可能要等上几天功夫,等宫里腾出手来,总能有消息传出的。
然而,她们母女俩话还正说着呢,便有小厮自外头进来通传,“大姑娘,宫中来人了。”
和离归家两日,谢安宁听见这称呼还是有些不习惯,但这会儿,她顾不上其他,急忙站起身,迎了出去。
见到宫中来人是钱嬷嬷这个老熟人时,她当即松了口气。
钱嬷嬷是贵妃身边的贴身女官,她能在此时出宫,姜翎月那里就出不了大事。
只是这口气还没松完,在看见钱嬷嬷身后……几道各有风格的男子时,谢安宁的面容有一瞬呆滞,旋即很快反应过来。
那张多年不曾烧红的脸,臊的发慌。
“夫人真是好福气。”钱嬷嬷面上挂着忍不住的笑意。
之前王婉落水,她奉命去王家给母女俩撑腰,同谢安宁打过一段时间交道,两人很有几分交情,日后又都要在内廷为官,算是同僚,更是亲近几分。
钱嬷嬷指着身后几个男子,笑道:“这些都是贵妃娘娘特意吩咐送给您……暖床用的,他们都是干净清白的郎君,您无需担忧其他,想用就只管用。”
“! ! !”王婉瞠目结舌,呆呆看着那几个风姿各异的‘郎君’,他们年纪不大,至多二十出头,若生在世家,也是才及冠之年……
良久,她僵硬转动脖子,看向自己的阿娘。
从拿到和离书,带着女儿顺顺利利回谢家后,谢安宁卸下一身强撑的力气,一连睡了两个好觉,精神头前所未有的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