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赔礼道歉’。
他根本见不得这姑娘示弱,她就该骄纵任性,就该恃爱生娇拿捏他,肆意妄为。
“都是我的错,我年长你许多,既然心悦你,就该将你牢牢护在羽翼下,但我却不肯正视自己的心意,”
他不如她坦荡。
至少,在他们之间有这么多惨痛回忆的情况下,这个姑娘还有勇气喜欢上他,并且对他坦然承认自己的动心。
她一点一点将心意道出,只为抚平他的不安,他的难过。
祁君逸将人抱在怀里,“前世都是我的错,我不仅不如你坦荡,还不够宽容,明明知道你在姜家面临的局面,却非要跟身中剧毒的你,去置陈子泝的那口气。”
甚至,重活一世,依旧耿耿于怀。
是他心魔自缚,太害怕了。
忆及过往,姜翎月心中五味杂陈。
他确实有错,细数起来无外乎是说了那句‘口不择言’的话。
至于护着她这件事,姜翎月反倒没多少忿忿不平。
继母十几年的磋磨,血脉至亲的父兄漠不做声,让她明白,天底下,没有谁该谁的。
他的错处是醋劲太大,眼里容不下一丝沙子。
而她呢?
在他认真嘱咐,让那些女人在外头请安就成时,她却在他离开后,一意孤行,坚持大开宫门,迎了人进来。
又没用的很,就那么被一个黄口小儿,三两句话气死。
这算不算自找的?
姜翎月撇嘴,有些闷闷不乐:“我那么个死法,真是蠢的很!”
“……不要胡说,”祁君逸低垂的眼睫颤了下,和怀里的姑娘对视几息,而后,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小脑袋,“不提那些事了。”
那些记忆,如果可以,他永世都不愿提及。
他扣住怀里姑娘的腰,温声问询:“身子怎么样?”
从离开教坊司上马车的那一刻起,两人就黏在一起没分开过。
他将这姑娘伺候的周周到到,总算让她尽了性,结果人家头脑才恢复清明,第一件事就是找他算账。
现在又说了这么会儿话,两人的心紧紧相贴,真是从没靠的这么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