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来,你知道的,我生不了。”
她笑的漫不经心,将‘生不了’几个字,直接轻描淡写的出口,仿佛这不是他们夫妻的痛点。
仿佛多年求子的不是她。
刹那间,一股莫名的惶恐自王少甫心底腾然而起。
他再也按捺不住,伸臂将她从椅中拽起身,拥入怀里。
“生不了就生不了,谈不上断子绝孙,”
他嗓音轻颤,哑声道:“二弟的幼子你觉得如何?我们可以……”
“不如何!”谢安宁冷笑打断,“你那两个好弟媳的儿子,我一个都不要!”
说起来,两个弟媳还没嫁进来,王少甫便带着妻女便外放离京。
谢安宁说是长嫂,但几个妯娌间根本没有什么情谊。
加上王少甫这个大伯,政途上远远将两个弟弟甩下,对妻子又情深义重,多年无子都不曾纳妾。
位高权重,不恋酒色,模样温俊,性情端雅,如松如柏,一派君子之风。
相较于他那两个没甚本事,后院莺莺燕燕众多的弟弟……
同是王家媳妇,底下两个妯娌难免意难平。
见婆母磋磨长嫂,别说帮着解围了,少拱火两句,那都是不乐意的。
王少甫也想到了那两个不着调的弟媳。
他抱着怀中人,沉默半晌,妥协道:“那就从族中旁系中选,等年后让族人将三岁以下幼儿都抱来,由你做主选一个,记在咱们房下,为嫡长子。”
哪怕血脉远了些,但既然要养在他们膝下,确实得让她这个做母亲的毫无芥蒂的接纳。
谢安宁任他抱着,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仿佛没听见他的安排。
这样的冷淡了,王少甫这段日子朝夕可见。
他低头嗅她的发香,艰涩启唇,“先前那些荒唐事,都是我猪油蒙了心,你若是还有不满,是打是骂,我都由你好不好?”
“安宁…安宁…”
曾经甜蜜到让他光是想想,就恨不得在心间开出幸福之花的名字,这会儿却让他觉得酸苦难忍。
心头的苦意顺着喉管往上,被他强自咽下。
“生不出孩子,那我就不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