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刺一根一根拔出,成了他捧在手心的香软美人。
而现在,回京不到一年,怀中女人身体削瘦,面色透着股子病弱,容貌憔悴,似即将枯败的娇花。
精、气、神都在萎靡。
让他连抱她都不敢太用力。
悔恨铺天盖地般从心底涌出,王少甫想,自己大概真的是猪油蒙了心。
不然,怎么会如此狠心待她。
明明,……明明喜欢的不得了的。
怎么会让她冷了心,差点把她弄丢了。
他一动不动,一眼不眨,深深的望着怀中女人,眸光专注,脉脉深情。
直到天色破晓,朝阳初露,晨曦透过窗扇折射进来,才在她额间留下一吻,起身下了榻。
轻手轻脚穿好衣裳,走了出去。
王尔早就在外候着,心惊胆战了一夜的他,见到主子出来,当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是他出的馊主意,也是他为了给主子腾地方,将书房的仆人都散开,导致夫人如入无人之境,直接闯了进去。
无论怎么看如何,都是大错。
显然,王少甫也想到了昨夜的事。
普天之下,哪怕是草头百姓家,也没有哪家妇人掌掴丈夫的道理。
遑论是规矩众多的世家大族。
王少甫停下脚步,道:“让底下人的嘴都堵严实了,昨夜之事但凡走漏一丝口风出去,你们都不必在这儿伺候下去。”
“是!”王尔俯身应诺。
王少甫走了两步,又侧了侧脸,道:“显眼吗?”
王尔:“……”
他凑近了些,艰难点头,“能看出来。”
堂堂王家嫡长子,自幼养尊处优惯了,一身细皮嫩肉不比姑娘家的差,谢安宁那一巴掌又没收着力,这会儿就算过了一夜,面上的掌印消散不少,但若要认真看,还是能看出端倪的。
王少甫闻言,准备前往主院的脚步顿住。
他面上倒是没有怒意,只是思忖了几息,最后叹气道:“算了,就这么去吧。”
家有悍妇,他尚且要挨打,正好看看能不能借此机会将那几个妾都退了。
其实妻子提出和离,又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