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君逸手持玉壶正在斟茶,闻言抬眸看向她,“你清不清白,朕怎么会不知道。”
不说若不是处子之身,就不能入宫参加大选,只说前世今生两辈子,他亲身将人压在身下欺负多少回了。
岂能不知她是不是清白?
只是,除了这个底线呢?
两年。
他们相处了两年。
一个被发落去庄子的姑娘,急于摆脱被继母逼着嫁人的情况下,遇见了一位出身尊贵,年龄相仿的俊秀少年。
他们两厢情悦,互许终身。
她本就不是受世俗礼教熏陶出来的贵女,没有养成循规蹈矩的性子,甚至在沈氏的欺压下,反而生出一身不屈的反骨,宁折不弯,胆大的很。
为了不嫁入沈家,她将陈子泝视为能将自己救出姜家这个牢笼的救命稻草。
……所以,他们那两年里,都做了些什么?
才让陈子泝对她死心塌地,非她不娶。
前世,这个问题刺激的祁君逸痛欲发狂,一颗心就像被泡了陈年老醋的针扎的千疮百孔,可当时的她已经身中剧毒,绵软无力的身子躺在榻上,可怜的很。
他怒极了,气极了,醋急了,也只能生生咬牙咽下所有的质问。
就连陈子泝他都不敢妄动。
怕她得知后,急怒交加下,加重毒素蔓延。
今生,他特意将她也带了过来,这一次,听见沈氏这番话的不仅仅是他一个人。
祁君逸曲起指节,叩在小桌案上,目光不动声色的看向对面的姑娘。
眼下,他只想知道她听见这番话会给自己什么样的解释。
‘砰砰’
他指尖动作不疾不徐,面上情绪也丝毫不显,根本看不出是否有被沈氏那番话激怒。
轻敲桌面的声音有节奏的响起,姜翎月心口随着这声音不断紧绷。
在这清凉的车厢内,额间竟然冒出一层热汗。
祁君逸瞥见了,抬手斟了杯茶递过去,淡淡道:“紧张成这样,你当真跟陈子泝有什么首尾不成?”
姜翎月正双手接过茶盏,闻言指尖一软,险些将之打翻,好在最后她还是拿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