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多难的事啊。
两人在榻上温存了会儿,直到刘榕轻轻叩门。
祁君逸起身,垂眸望向榻上躺着的姑娘,笑道:“起来陪朕用顿早膳吧。”
“……”姜翎月抿唇,眼里闪过几分羞窘。
多稀罕,她竟想不起上一回早起用膳,是在十天前,还是半月前了。
祁君逸显然也想到这回事,他捏了捏自己的鼻骨,有些好笑道:“你这身子骨确实得练练。”
他又不是圣人,两辈子加起来都素多久了,略微失了控制,贪欢了些,实在不为过。
姜翎月不知道他心中所想,但却听明白了他的言外之意。
这人已经彻底不正经了,那些意有所指的荤话信口拈来,她只当没有听见,闷不吭声的坐起身,根本不敢继续答话。
可耳尖还是升起了热意,祁君逸眸光一暗,克制住低头吻上去的冲动,扬声唤了外头的仆婢们进来伺候。
简单的挽了个发髻,又净了手,两人相对而坐,一顿早膳用完,姜翎月送他到宫门口。
离开前,祁君逸垂眸看她一眼,笑道:“朕在广安殿,等着你的糕点。”
“……”姜翎月一默,实在难以理解他怎么就这么执着于让她洗手做糕点,可面上也只能笑着颔首,“臣妾这就认真学。”
当天,热闹许久的宁安宫门客罗雀,一下子冷清起来。
而姜翎月这堂堂的一宫之主,去了小厨房,洗手和面。
皇帝点名要吃她做的糕点,她当然得做。
还得每一步都亲自动手,绝不是拿着厨娘们做的去借花献佛。
她打算做自己近日最喜欢的玫瑰糕。
心想有模具在,又有专门做糕点的厨娘一步步指导。
不就是一碟子玫瑰糕吗?
这有何难。
…………
广安殿,下午时分。
太阳当空炙烤着大地,正值一日中最热的时候,几尊冰瓮兢兢业业将冷气散开,殿内凉爽极了。
祁君逸脊背挺直端坐御桌前,手持朱笔缓慢批奏折子,微垂的眉眼专注,时不时落笔批注几下。
殿外响起来回踱步声,不多时,刘榕弯着腰轻手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