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着回应,“当然算数,不过你怕是要等我从外面回来才行了。”
“无妨,时间我多得很,等你回来就是了。”
邱海棠眼看我没有半点划水的意思,语气这才变得满意了起来,“你想好去哪个城区了没?”
我闻言略作沉思,随后给出答案,“市南。”
邱海棠明显被我这回答弄懵了,“你为啥要去市南?据我对洪淮市的了解,市南的经济是最差的,而且那里最为混乱,距离市北区也最远,怎么看你都不应该选那啊!”
“我自有我的打算,这是秘密。”
我并未把真实想法告诉邱海棠,后者也识趣地没追问什么,只是在电话里呐呐道,“市南距离市北,开车的话差不多需要一个半小时,得亏不是外地,你这来回倒还可以接受。”
“南辰,你明天什么时候走?”
“明早出发。”
“好吧,提前祝你一路顺风。”
我知道邱海棠想再见我一面,但我显然不会因为她就更改自己的行程。
挂掉电话,我开始收拾行李,这时张桂芬坐着轮椅进来,神色有些惨然。
“南辰,你离开市北后,在外面可要照顾好自己啊。”
“您放心,我也不是什么小孩子了。”
我微笑点点头,“您的腿还未痊愈,我叮嘱锦云跟景淮了,他们会抽空过来照顾您。”
“妈只是一时无法站起来,何必麻烦别人。”
张桂芬听后连忙拒绝,“我网购了一台麻将机,人家送货上门安装,以后我无聊了就叫几个老姐妹来家里陪我打麻将就好了。”
见张桂芬给自己安排得十分恰当,我心里的担忧也减少了许多。
虽然不是亲生,但张桂芬‘洗心革面’之后,明显变得很在乎我了,我也怕自己的离开会让她觉得空荡荡,会觉得落寞。
她能自我调节自然最好,虽然依旧同在一个城市,但我总不能见天地来回窜吧?
一趟来回就三个点,太耽误事。
这最后一晚,我陪张桂芬聊了许多,这也是这些年下来头一次如此。
一直到时间差不多了,我才回房睡觉。
次日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