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316病房的门锁，唐小姑奶奶正靠在窗户边的躺椅上晒即将消失的太阳。
听见开门的动静，小姑奶奶眯起眼睛，抬头看了一眼。
“老太太，你外孙们来看你了。”
护士阿姨冲她招呼一声，转而又压低声音问祝元他们，
“需要我陪着吗？”
祝元犹豫着不知道怎么回答，于是看了万璞玉一眼。
“不用了，谢谢。”
万璞玉低声拒绝，看着护士走出去关上房门。
唐小姑奶奶从躺椅上坐起来看他们，神情平静的不像是一个精神失常的病人。
“你们是谁，为什么要骗人？”
老太太的眼光扫过来，眼底带着冰冷的戒备。
祝元被她的目光惊了一下，这种眼神，怎么看她也不是一个精神病人。
难道唐小姑奶奶根本就没有精神病，是被她的家人故意囚禁在这儿的？
“姥姥，你不记得我了？”
万璞玉像是演戏上瘾了，直接坐在小姑奶奶身边这样说道。
“少扯淡，”
唐小姑奶奶直接骂出脏话，
“姑奶奶我根本就没有外孙，”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要是奔着我家那东西来的，我告诉你们，直接免谈！”
“你们现在走还来得及！”
唐小姑奶奶不愧曾经是被威武的唐老太爷娇生惯养起来的，即使现在到这般境地，气势也一样能抖起来。
而她提到“我家那东西”，估计姑奶奶也很清楚唐家黄泉宝书的存在。
祝元到这里才明白万璞玉今天来见唐小姑奶奶的用意。
他哪里是来探望，明明是来探究宝书下落的。
万璞玉这个人，果然没有任何一个举动是多余的。
“老太太，不，唐小姐，”
万璞玉笑了起来，甚至还亲昵地轻拍了唐小姑奶奶的肩膀，
“你想多了，我们不是那些人，”
“这些年，你怕是担惊受怕多了，吃了不少苦，”
“是我们，来晚了。”
祝元听着他的话都懵了，怎么突然就拿腔拿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