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充术要完成身份的转变,非跨过这一步不可。
你说酒税有问题,好,你告诉朕怎么改,不然,最好别说。
卫子夫不语,她帮曹充术已经够多了,在关键时刻,她分得清主次,其实,卫子夫也知道曹充术的缺点,所以她说让曹充术去当个算账的主簿就够了,现在看来,熊儿还要对其重用啊。
曹充术大脑在颤抖,脑中被密密麻麻的数字充斥,
酒,粮食,酒税,出口
种种信息联系在一起,曹充术神色复杂,以这种方法摊派酒税,确实是最合理的办法了。
为何之前大汉要禁酒?
酒是用粮食酿的。
粮食都缺,哪来多余的酿酒。
谁不知道酒好喝,百姓喝了也就喝了,若不加管制,酒会越来越畅销,商人见酒卖的好,会大力产酒,粮食的价钱会冲到顶点,这一切的连锁反应,曹充术没想过。
禁酒令看起来简单,实则背后有着深思熟虑,
民众会质疑凭什么不让我喝酒?
商人会质疑凭什么不让百姓喝酒,那我酒卖给谁?
可皇帝不能这么想,制定政策的人不能这么想 ,他要从宏观的角度去把控时代。
所以,在盐铁会议上,一众儒生质疑桑弘羊凭什么盐铁专营,桑弘羊只觉得没什么话和他们说,在桑弘羊眼中,他们都是只会动嘴而已。
曹充术张张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一股比上一次更剧烈的挫败感,在胸膛升起,
“陛下,草民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