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离被吓到，身体一颤。
然后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到了女孩睁开的眼睛。
就这么近在咫尺地，四目交接。
叶离没有立即回答，眼神却飘忽不定，复杂至极。
看叶离没有回复，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李湘涵翻了个身，把自己埋在被窝里，不再说话。
叶离有些尴尬，也有些堵，他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内心的感觉。
看李湘涵这是明显有些难过了，但是他却说不出一句话去安慰。
以什么身份？男朋友？
他不是，他多次跟女孩表达过这个意思。
上司？
他觉得自己不够格，尤其和李湘涵之间的关系，他始终觉得自己处理得不好。
是自己不够直接、果断，没有彻底断了女孩的念想么？
还是说眼前这女孩看似柔弱却内心坚决，得不到的就要一直坚持？
叶离也很多次问自己，假如没有这张照片会怎样？
结果是没有答案，他不敢那么去想。
收好照片，叶离起身，没有躺下，而是开门走出去。
“她很重要，但不是你想的那样。”
临出门前，叶离丢下一句话。
她很重要，但不是你想的那样。
这是在跟自己解释？这是在否认自己与照片上女孩的关系？
或者说，即便不是解释，那叶离这一句也至少说明了，这女孩并不是她心仪的女子。
还有什么话，能比这一句更能安慰她？
甚至可以说，李湘涵现在最想听到的不就是这么一句话么？
叶离这么说，不就是在对李湘涵刚才那一句“她很重要么”的正面回复么？
李湘涵眼睛猛地一睁，她以为是自己幻听了。
然后她飞快地眨巴几下眼睛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后，立即兴奋地坐了起来。
一句话便是天堂或地狱。
叶离不知何时在她心里已经占据了最重要的一块。
“他是在跟我解释么？”
李湘涵小声嘟囔着，不管是与不是，至少她还是有希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