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充了一句。
杨承泓一下子脸色煞白,眉心都冒出了冷汗。
果然,裴寂跟废太子形影不离,他如今当真是一丝侥幸都没了。
“好,好。”杨承泓再也不敢说什么,被裴寂架着脖子下了车。
护送杨承泓的官兵见状,立即拔了刀,裴寂却是连个眼神都没给杨承泓。
杨承泓只得摆手让护卫们退后,然后在暴晒的官道上,跟着裴寂走了好长的一段路,才走到一辆马车跟前。
杨承泓见到对方就只有一辆马车,和一辆拉着箱笼的板车,护卫加起来也不过七八个人,着实是轻车从简,若非是被带过来,怕是他们擦肩而过,他都不见得会注意到他们这几人。
杨承泓额头冷汗直冒,心中更是天人交战极为复杂。
他可是带了将近两百人,这些护卫也是朝廷钦点的官兵,甚至还有三殿下塞进来的人,不乏高手在。若是两方对上,他拿下双腿残疾的废太子,也并非不可能。
只是……他不敢赌这一把。
行至马车前,杨承泓眉心都被冷汗给浸透了。
“钦差杨承泓,见,见过殿下。”杨承泓低着头,紧张的声音都带着几分微颤。
裴寂提着他的衣领,轻巧的一提,就将他给提上了马车,车门打开,杨承泓下意识的往里瞥了一眼。
只见曾经那位惊才绝艳的皇太子殿下,素衣银簪,活生生的映入他的眼帘,他指尖随意的落在棋盘上,放下一枚棋子,闻声也是轻抬了下眉眼,不见丝毫波澜。
另一端坐着个马尾高悬,戴着面具,姿态闲散的青年,那双眼似有些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了。
杨承泓紧张的再次低下头,还未曾再开口,人便被裴寂提着,按跪在了宗榷跟前。
宗榷放下手里把玩的棋子,终于抬眸看向了杨承泓,
“杨家给了父皇多少银子?”
杨承泓一愣,心头更是一凉,万万没想到,废太子见他问的竟然是这么一个问题,难道他不应该问皇上派钦差来锦州做什么吗?
“杨大人,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宗榷浅声道。
“不,不是,殿下,殿下何出此言啊,银子,银子……”杨承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