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在山上享受着自己一呼百应的自由生活,此刻却要屈居在安定侯府一个小小的院子内。
宋熹之怎么还能忍受旁人肆意的欺辱她的师父?
她的话音刚落,全场又是震惊无比。
日华神医诧异的扭头,望着宋熹之那张白净的脸,挡在了自己的身前,就像是护崽的母鸡一样,她神情满是意外。
她微微蹙眉,眼眸里仿佛多了一丝水光。
宋熹之感受到她的视线,只是缓缓扭头,对着她露出了一个笑容。
日华神医看着她的笑颜,自己突然也莫名是湿了眼眶。
黄氏众人听见这话,脸上皆是露出了敢怒不敢言的表情,就连瘫坐在椅子上的老郡君,此刻都是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宋熹之。
她以为自己方才做了那些事情,日华神医心中不满,已经用那银针,发泄一顿便已经好了,却没想到宋熹之是如此蛮横无理。
要她向日华神医请罪?
怎么可能!
她也不看看自己是几斤几两,受得住她这样一跪吗?
可宋熹之仍旧是静静的盯着她,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视线让黄老太君感到一阵不寒而栗。
黄老太君猛地一用力,手中的拐杖敲击了地板,笃笃笃的几声后,她便腾地一下从座位前站了起来。
她定定的盯着安定侯的方向,一字一句的开口,语气里似乎含着几分威胁:
“你要老身行礼可以,可让我一个老的跪了小的,若是你要休妻就直接休了,今日我受了这样的屈辱,我黄氏与你再无瓜葛!日后也不必来往!”
安定侯微微蹙眉,其实对黄老太君嚣张跋扈的行为是有些不满。
从前他看在她的年纪,礼让三分,却不是想看她在自己的府邸装疯卖傻,侮辱了自己的母亲又侮辱自己的儿媳:
“你从前错怪神医,行礼倒是不必,却也该是赔罪一声……”
“而黄氏的事情,本侯要休了她,是她咎由自取。苏宜仍旧是本侯的平妻,仍旧是黄氏一族的人,您说再不来往,是想要威胁本侯什么呢?”
黄老太君猛地一噎,没想到安定侯也变得硬气了起来,她的老脸有些挂不住,又是竖起了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