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和您不是至交吗,为何不找他来劝我?”
男人未答,她抢先说道:“这也是他的意思,对吗?”
李极语气放缓,终于显现出一丝长辈的慈爱。
“没必要为了不相干的人,伤了自家和气。”
苏稚鼻子和眼睛发酸,心脏像被人重重擂了一拳,痛得她直不起身子。
“我说王爷为何要娶赵将军,父亲又为何命我相帮,一切的一切,都是你们计划好的!”她挥手打落茶盏,用尽全身力气嘶吼:“你们两个狼子野心,从一开始就想篡权夺位!”
李极叹息:“别动怒,对孩子不好。”
苏稚冷笑起身,“王爷不必费心,我们一家共赴黄泉,又何尝不是一种团圆呢?证据我不会交给你们,有胆量,就来取我的性命!”
走到门口她停了一下,“此志,也劳烦王爷转达给我父亲。”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离开。
内堂走出一位芝兰玉树般的男子,李极回头看他,“这般固执,可是随了你?”
褚侠耸肩,大剌剌往那一坐,笑吟吟地凝着他。
“我向来见风使舵,趋利避害,你能不知?她的性子,遗自她母亲。”
想到苏缨,他一阵怅然,那个飒爽明媚、豪气干云的女子,拼尽全力为他留下了唯一血脉,他却伙同他人将孩子逼到绝路,来日九泉相见,定会怪他吧!
“你后悔了?”
他神情晦昧,李极有些担心。
褚侠正了正神色,“你我少年相识,发誓除积弊,兴大祈,何等的意气风发!可恨我为长公主和元璞谋害,缺席整整二十年,如今再聚首,怎可抛却前志,让你独自面对浊浊激流?”
他一扫心中苦闷,坚定道:“长明,你该信我。”
李极微微颔首,心中仍存忧虑,“稚儿那边……”
褚侠莞尔,“她年纪小,不懂人心险恶,有时候,太重情义不是好事。这一点,萧从云比她聪明。此事交给我处理,放心,不会坏了咱们的大计!”
“行,你好好劝劝她。”
褚侠点头,起身时踢了踢脚边的碎瓷片,跟他告辞。
“先走了。”
从康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