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稚目光如炬,死死盯着她,“娘娘不是要为恒太子报仇吗?你杀了前任豹韬卫指挥使,除掉几位挡路的皇子,又将我夫君送上战场,如今安然无恙的仇敌,就只剩一个了!”
赵妁目露凶光,“你在蛊惑我,你想让我杀了陛下,好坐收渔利是不是?”
“我想坐收渔利又如何,你不也与我一样?不,不,我们不是一类人!我这一生活得潇洒痛快,爱则爱,恨则恨,而你,只不过是蜷缩在深宫里的老鼠,看着光鲜,内里还是一样恶臭、肮脏、阴私、卑劣!”
“闭嘴!别说了!”
苏稚无视她的呵斥,一步步逼近,一把扯过她的衣襟。
“我有孩儿,有夫君,有爱我的家人,就算今日在此与你同归于尽,我也无甚遗憾。皇后殿下,你行吗?”
“闭嘴!本宫命你闭嘴!”
赵妁嘴唇苍白,颤抖地大吼。
“你早知太子的死是陛下所为,可你一直在逃避!娘娘在怕什么?怕陛下?不是,你怕的是自己还爱着他,下不了手,是么?一夜夫妻百日恩,你与陛下少年佳偶,恩情何止百日?所以,你用这些恩情包容他,纵使他冷落你,去宠爱别的女人,纵使他杀了你的亲儿子,你也一一原谅了是么?”
“别说了!别说了!”
心底的秘密被这样血淋淋剜了出来,赵妁捂住耳朵,几欲崩溃。
苏稚掰开她的手,宛若地狱中的冷面判官,阴森森地披露她的罪行。
“百年之后,见到那些被你残害的妃嫔,朝臣,诸位皇子,该如何向李恒太子交代?”
“赵妁,你所谓的复仇,不过是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