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遭。”
“记得。”
“现在你走到了,而且走得挺远。”
她望着我,眸子里没有羡慕,也没有悲伤,反倒带着一种释然。
“秦宇,最近累不累?你的企业可是在新闻上出了名。”
我笑了笑,低下了头,没说话。
她轻声一笑:“我记得你那会儿每天晚上都说,只要清醒,就不会被坑。你那股狠劲啊,谁都劝不住。”
我喉咙有点紧,抬眼看她。
她低头,从包里拿出一张喜帖,递给我。
“我要出国结婚了。”
我手指顿住了半秒,才接过来。
“对象是我大学时候的同学,是学法律的,我们偶尔联系,最近开始认真走在一起。”
我点点头,笑了笑。
“人不错,面相上来看,是个好人。”
“挺好。稳,脾气也好,知道我以前的事,也不介意。”
我把喜帖翻来覆去看了几遍,最后收进了上衣口袋。
“你回这一趟,就是为了这事?”
“是。”
她轻声说。
“还有……跟你说声谢谢。”
“谢我什么?”
“谢谢你当年没让我留在那个鬼地方,也谢谢你后来供我上学……我知道你那几年不容易。”
我偏头看着她。
“不用谢我,有些鸟的羽毛太过于光鲜,是注定不会被笼子囚住的。”
她望着我,一笑,眼里有一点光像是闪了一下。
“其实我也想过,如果我不走,我们是不是……”
她没说完,我也没接。
风吹过巷口,带着一点老茶馆的苦香。
我抬眼望天。
“你没错,走得对。”
她笑着点头。
“我也觉得。”
我们静静地坐了很久,谁都没说话。
直到她看了眼时间。
“他在外面等我,我该走了。”
我点头,站起身。
她走出几步,忽然回头。
“秦宇。”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