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只剩下黑白两色。
我坐在仓库临时布设的情报室内,盯着墙上那张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小男孩,七岁出头,眉眼清秀,笑得灿烂。
而那笑容,像极了小时候的我。
鬼哥站在我身后,低声道:“我们查过了。”
“那个孩子确实存在。”
“彭老爷子将他安置在摩湾一个特护庄园里,由一个全封闭医护团队照料。”
“资料刻意抹除,但我们从旁系人员的家属口供里确认,这孩子是你母亲走前偷偷留下的。”
“她不信彭家。”
“所以,她把这孩子藏了整整七年。”
我盯着那张照片,指尖缓缓颤抖。
“名字呢?”
“彭昭。”
我喉头发紧,像有一根钝钉慢慢拧进去。
“彭家的人?”
鬼哥点头。
“他们知道他的存在。”
“但从未让他暴露。”
“这次之所以拿出来威胁你,是因为你烧得太狠,太快。”
“他们怕了。”
我抬手揉了揉脸,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我以为自己已经没什么可以被拿捏了。
可是现在才发现,那一根本不曾知晓的血脉,就像一道锁,一口卡在喉咙的锁。
我不是怕他们动我,我怕的是,我毁了自己,也毁了另一个无辜的命。
景凌从外面进来,沉着脸递来一份报告。
“现在的处境,比我们想的更糟。”
“彭家二房已经开始在资本圈放风,说你精神不稳定、涉黑、滥用金融工具。”
“他们要彻底断你在华夏的合法身份。”
“而彭婉……”
我眉头一动。
“她怎么了?”
“她回了摩湾,带着一整个私人武装团队,进驻了彭昭所在的庄园。”
“明面上是保护,实际上,是最后的勒索。”
我心沉如铁。
彭婉,终于出手了。
她不是彭老爷子那种等着我回头的老权威,她是主动围猎的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