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宇!够了!”
我才停下动作。
我的手满是血,脸上、身上,雨水混着血水,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墓前的泥土已经被铲开了一角,墓碑也被拆下,倒在一旁,碎成了两半。
我看着那块碑,喉咙像被钝刀子割开。
“她什么都没要过……我这辈子唯一的亲人……”
“他们都敢动。”
“彭家……这是逼我把他们一个个从血里拉出来。”
景凌蹲下来,轻轻按住我肩膀,声音低得像一阵风。
“我已经让人封锁这里,消息不会传出去。”
“我也查到了,是二房那个彭彦诚下的命令。”
“他说,你既然不认祖归宗,就没资格拥有家族的安葬地。”
“他说,你是野种。”
我双眼瞬间血红。
我从来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
可“野种”这两个字,是我小时候在西城街头听得最多的。
是我母亲最怕我听到的字。
她一个女人,咬着牙把我养大,从不抱怨,从不伸手,只为了让我这一生能像个男人一样活着。
现在,他们居然敢当着所有人的面,动她的坟。
“帮我准备机票。”
我低声说。
景凌怔住。
“去哪?”
“摩湾。”
我抬起头,眼神死一般冷:
“我要让彭家。”
“从此记住我是谁。”
两天后,彭家内部召开紧急家族会议。
原因是“烈火基金”牵动了蓬莱在南亚的数十条支线资金运作,彭婉被迫终止对凯撒的舆论操控,转而回防。
可他们没想到的是,我会主动杀上门来。
摩湾,彭氏主宅。
门前再度出现我的身影。
这次,没有人拦我。
彭老爷子坐在那张镶金椅上,目光比上次更深更冷。
“你竟敢回来。”
我站在会议厅中央,神情平静得如水。
“你们动了我母亲。”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