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师父?”
挂件儿揉着惺忪的睡眼,望向昏暗房间中央,负手而立,背对着自己的青色身影。
“您怎么来了?”
挂件有些不敢相信,这可是在船上,在远海上行驶的船上。
那道身影开了口:“你想叫楚辰还是墨辰?”
挂件起身,略略思忖:按郑旦的承诺,朔国就算收入囊中了,那…
挂件脱口而出:“墨尘!”
“那你是想做大雍的主子吗?”
“当然!”
挂件掀了被子,跳下床,疾跑几步来到刘禹锡身边。
“可你爹爹一直认为你是民间野孩子,不应该谋想大雍皇帝的江山!你甘心吗?”
“哼,爹爹他就是偏心。”挂件气愤之余,小脑瓜子又想着刘禹锡问这些的目的,阴笑道:“师父,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刘禹锡的手轻搁在挂件的头顶,像是十分满意:“趁这次回去,当徐徐图之。师父相信,你定比师父做的好!”
“师父,你不是说,你要让爹爹做这三国共主吗?为什么你现在让我图大雍的江山?”
刘禹锡垂首望着挂件仰起的稚嫩圆脸,轻笑道:“师父也说过,你爹爹的就是你的。但你爹像你说的,胸无大志。既然他胸无大志,师父辅你也是一样的!”
听得此言,挂件也顾不得想刘禹锡为什么突然转变了想法,倏忽跪地,向刘禹锡磕了三个响头,激动异常:“太傅!”
这大逆不道,完全不合乎规矩的“太傅”二字,直到挂件死前一刻,都是专属刘禹锡的称呼……
刘禹锡捏着一只在暗夜里闪亮的银针交给挂件,
“针上已施了术,怎么用,你自己决定!”
挂件小心将针放入自己的针袋,再抬首时,刘禹锡已然不在房中。
…………
无双这边,说是护送腾峰,自己却是在烟花柳巷待到半夜,才摇摇晃晃往行馆走去。
巷子里静悄悄的,一阵薄雾飘过,无双竟还打了个冷战。
无双裹紧了衣服,咒骂道:“踏马的,这都三月了,还这么冷!”
“吴指挥使!你想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