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陵里的是龙袍，让他在这里长跪认错，臣已经给了他面子了。”
刘禹锡单膝跪地，一手搭在那嵌满宝石的扶手上，毫无惧色，只是懒懒望着郑旦。
“那你现在…也是在给我面子了？”
“不是，皇上……”
郑旦打断刘禹锡的话，继续叨叨：“你说你不再杀人了，你说，我不想让你干的事，你一件都不会干！”
郑旦气恼得扬起手指着后方，质问道：“那一大殿的怪物是什么？还有父皇，还有四皇兄。人已经那样了，为什么还去折磨？”
“我是没再杀人啊。楚寻铭没死透，我不是还续着他的命吗？”
刘禹锡这挑衅似的辩驳，让郑旦呆立了。
云逸不满道：你管那个大肉团，叫续着他的命？”
刘禹锡不甘示弱：“他们都伤害过皇上，难道不应该受到惩罚？若是皇上没有不死之身，当时就在那密室里被杀了。”
刘禹锡倏忽间盯紧了萧旭的眼眸，恨恨道：“我请问，到时，你们是不是会将他们碎尸万段？”
“我们只不过手段不一样，怎么到我这里，都是错的？你们却如此冠冕堂皇！”
四个人都寂静了，只剩下刘禹锡声嘶力竭的“堂皇”二字，在这偌大的空间，空空回荡……
郑旦像是不想再听，从这把珠光宝气的王座上起身往回走。
萧旭和云逸跟在后面，刘禹锡稍稍停顿，也跟了上去。
再次经过这个大殿，郑旦驻足，怔怔望着那头黑猪跪在玉雕的自己面前，没有高高在上、盛气凌人、不可一世的感觉，只有如芒在背、如鲠在喉、无能为力……
郑旦再抬脚的时候，萧旭便从袖间摸出火折子，两指轻轻一弹。
火折子亮起，划过长长的抛物线，落在那头黑猪的背上……
火焰很快蔓延了整个大厅，不过，刘禹锡也没急。
毕竟这一层铜墙铁壁，这火也就烧毁刘禹锡的这些杰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