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人儿,我都舍不得吃呢,今日专程带了给十三皇兄。”
“十三皇兄,这是我舅舅打的野鹿,这鹿肉可好吃了。”
郑旦偏头一看,小家伙从怀中摸出一个纸包。
郑旦赞誉道:“哎呀,不错,我还以为你直接揣怀里呢,还知道用纸包。有前途。”
在他的认知里,这么小的孩子,大体会直接从怀里摸出一块油滋滋的肉吧。他脑子里已经脑补了画面,被油浸湿的胸口,和两只油腻腻的小手……
拜托,人家好歹是皇子,从小学礼仪等的。
此时,一个稚嫩的哭声响起,循声望去,一个小小的皇子,两手端着一碗早已凉透了的米线,那碗都比他的头大。
郑旦接下那碗米线,放在桌上,抱起小皇子,柔声道:“你为什么哭啊?”
那胖嘟嘟的小手揉着双眼,稚气着,“十三皇兄,这是我最爱吃的粲,但是我没有想到把它包在纸里,所以,等你来,都冷掉了。”
郑旦忽而想到了挂件儿,情不自禁搂了搂这小小皇子。
于是,一众小皇子都开始要抱抱,须臾之间,郑旦身上便挂满了五颜六色的挂件儿……
少傅推门而入,看着这,日日乌烟瘴气的学堂,气的腮帮子的肉都开始抖动,抛了一句,“子不学,非所宜;幼不学,老何为。”又甩门而去。
于是的于是,承章帝便开始捏着眉心,听少傅对郑旦那滔滔不绝的控诉。
“皇上,这十三殿下不学无术,上课睡觉,下学还胁迫小皇子们给他带各种各样的东西,这样也就算了。十三殿下还让皇子们比赛画画,画的是一只小鸡在地上啄米!这样也就算了……”
少傅说的唾沫横飞,“他写的那字,还变成了皇子们争相模仿的对象,硬生生把那些或娟秀或俊逸或遒劲有力的字变成了狗爬的大字,老臣……老臣,真是做不了十三殿下的老师了啊。”
承章帝本来听到皇子们争着模仿字迹,以为这十三皇子真有一技之长,正准备高兴,又听得“狗爬的大字”,瞬时又颓然了下去,看着已经颓然倒地的少傅,甚是无奈,“少傅,你且,先回去修养几天。看来寻熙确不适合习文,可能更适合习武。朕便让他只去习武吧。”
少